一地苍凉,一树银霜
下午就月休了。妈妈打电话来,说龙港下雪了,下得好大云云。妈妈还说走在马路上树上都会撒下雪,路过商铺旁都会堆起大大的雪人,戴着眼镜的,抽着烟的,缠着围巾的……我痴笑着,多久没见了啊,老朋友。
突然很想它。记起曾经量出龙港到灵溪的图上距离,再用比例尺换算的自己,真的很傻诶。25公里,不过30分钟的车程。
雪不下了。
我是寄宿学校的学生。妈妈接我回家,沿途的屋檐上还覆着厚厚的雪,草地上沾染着漫漫的霜。冷色的世界像倒带的画面,我,斟酌着岁月的更迭。这里一带,多少年没下过这么大的雪啦?我知道,那些流逝了的就永远不会复现。
我还在扼守一零年的夏天,那段流动在音符里快乐的邂逅,可翻了翻前些日子的日记却猛然惊醒,原来一零年的秋天,也只能被冠上怀念这个动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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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的学校里,一个人学习,一个人扫地,一个人散步,一个人静静地面对周而复始的生活,一个人看时间缓缓而又迅速的淌过。日子如老旧生锈的街灯。明晰了晦暗。晦暗了明晰。就这样静好着,就这样安稳着。又感觉自己脆弱得如一潭散开的水,弹指可破。可是这样很好。
同学很要好,老师很友好,学校很美好。可是三年很快,终究要离开。我们就像几条错开的平行线,渐次地,会越走越远。但我会决绝地走下去。
我们都顽固地以为有那么一种永远,永远不改变。然后小心翼翼的去规划未来的蓝图,多少年多少年以后要并肩完成的梦想。然后顶着阳光大笑着许下诺言——风再大我们都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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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所有的故事都有可是。人总归是拗不过时间的。
而对于龙港,我有一种莫名的化不开的情愫。十三年的守望,十三年的拼搏,十三年的约定。可就这么离开了。时过境迁,有些承诺可能我坚守不来。想起旧时分外喜爱的一句词“与你若只如初见,又何须感伤离别。”只是,都十三年了,还只是初见吗?你在我心头不经意挥下的那么一笔,怎么如此突兀、显眼。却叫我如何摒弃。
我要离开了,离开这里去那不遥远的地方。
从最初的欣喜和激动,然后是无奈和感伤。到如今仅是一句阐述现状的轻描淡写。呵,年轻得可笑。
那些过往犹如最美的雪瓣,只是,我害怕它消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