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季最后一个节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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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季最后一个节气

谷雨节气,日头爷儿老早八早地爬得老高了,京东大山脚下仅有的土坯茅草房,柴禾垛,秫秸扎的篱笆栅栏和黄黄地院子地都穿上了金黄的外衣,镶嵌在水泥路的尽头一双青筋裸爆地大手拽开了同样用土坯和茅草搭建的鸡窝的门儿,伴着咕咕咯咯地声音忽地一只芦花大公鸡率先冲了出来,紧跟着一群黄的、黑的、芦花的母鸡也急着冲出了鸡窝的门儿,一只只扎着、拍打着翅膀飞跑着追着前面的大公鸡跑向路西头的柴禾堆。那双打开鸡窝的手又伸进鸡窝门儿一个、俩、仨地掏出了四个绝顶新鲜地鸡蛋,面对着那布满老茧的手与润泽的蛋壳,他抬头拿眼追着跑出去的一群鸡 ,像是在追问,原来这四个蛋里还有一个壳上带血呢。

昂首挺胸的大公鸡迈着独有的大步,前后不断地动着头像是在检阅着自己的部队,等像是答完到的母鸡们各自都找着自己觅食的领地了,芦花大公鸡昂首抬头抽起一只腿 金鸡独立地正看、斜看、前后左右摆着头,然后撂下了抬起的腿 ,迈开了像是正步的步伐,从低头只管觅食的母鸡群里穿过,来到柴禾垛的壑口用嘴连啄带刨地 一下儿一下儿地用嘴敲着秫秸上嘿嘿地虫子眼儿,不时地还用嘴吊起秫秸用力摔在地上,看得出来他觅食的方法跟母鸡们不一样 ,动作大而且慢,一下是一下像是在觅食又像是在給别的鸡讲课,俨然一副把课堂摆在大自然里的先生, 其目的绝不是只为觅食,突然,刚被它甩在地上的秫秸秆儿上红里透黑的虫子眼儿里果然慢慢悠悠地爬出一条红脑壳儿白白地肉虫来,不知是兴奋还是什么原因,大公鸡发出咕咕咕地叫声!并没急着用嘴去啄那虫子,这是它身边的忙得抬不起头来的母鸡们都停下嘴向这边看来,只见并不是离它最近、但长相和一样,只是毛色不像她那样漂亮的老母鸡一头钻过来咣地一下把那虫子就叼进了嘴里,接着就左右不离围着大公鸡觅食。一旁的大公鸡看着紧随其后没摸着虫子吃的母鸡,不知是为吃着的庆幸还是为没吃着的沮丧,一脸漠然抬起头迈着方步走进了柴禾垛的阴凉儿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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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鸡走进了阴凉儿,母鸡们也都围了过来,只见它猫腰低头垂下一侧的翅膀围着刚才吃了虫子的母鸡,用爪子一下一下踩着翅膀末端的长长的羽毛,发出咕咕咕咕地声音转了一圈儿又一圈儿,还不住地点头,可当它还要转时,那母鸡已会意地伏下身将身上的毛纵成了松松地圆球了,大公鸡绕道了它的身后,纵身一跃跳到了它背上用嘴叼着它脑后的毛向后坐着身子,下边的母鸡也俯身用身子弄成的绒球儿驮着硕大的它,瞬间,鸡尾巴和翅膀的娴熟配合就完成了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无休止无结果的讨论过程。大公鸡扇着翅膀跳了下来,头昂得更高了,翅膀扇得山响,母鸡则将被踩乱的羽毛抖落得利利索索又收得紧紧的,跑到了太阳底下把头扎在翅膀底下梳毛去了!周围的鸡们有的席地而卧,有的还不停地用爪刨着柴禾垛的柴草吃不吃第一下一下用嘴啄着,有的在阳光下,有的在阴凉儿里和它们的颜色一样融入了寂静的晨曦、、、、、

谷雨,春季最后一个节气,仲春孟夏徐徐的春风夹杂着一股股暖流,虽然没有写生的画家,可喷勃地阳光早就将这美轮美奂装进了人们生活的画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