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那条已经没有了丁香姑娘的小巷
我是不经意中来到这里,阔别十二年来,翻起我二十多岁时记忆,那街那巷那小店,该是什么模样,我像梦幻般走过相互紧挨的小吃摊,回忆起这条狭窄的巷后一个美丽的姑娘,尽管过去的爱情如香气般的飘渺不定,何况那是根本不存在爱情只有远距离的相思。
我走过了如水般的岭南和永远生活阴影的西部城市,在那里经历过我爱的人和恨过的人,我已经模糊了ZQ小城恋人的面容,我努力回忆曾经熟悉的路,曾经歇息过的小店,发现我曾经灼热过的心还有轻微的波动。原来我是那么彻夜不眠,辗转相思。还有事没事跑去坐在XW曾经坐过的小店的椅子上,体会她余留的香味。
十二年来,这里很多熟悉的不熟悉的脸孔要么搬迁,要么死去。我没有什么伤痛的感觉,即使一点失落的感觉也没有,只是走过TNBL里一个小弄堂里,我们曾经走过的巷子,已是物是人非。透过灰尘飞扬的驿路,我开始慢慢体会一阵温馨感。那种混杂的泥土气息,悄悄提醒我这个身在异乡的人孤独和悲凉。估计那个夜里经常给我们问安的卖冰棍老者早己死了,这里的主人也换了。
突然感到长期居住在城里的人们,消失的连一点尘埃也没有,好像没有来过这个世界。我像来到中国边缘的某个城市,尽力扑捉他们的特色的风俗,观看行走过的人背影,他们的店铺,……发现街道比以前更加狭窄,人流更加拥挤,在拥挤的地方,我时常要躲过车辆,在人家的店铺前的屋檐下等候车辆过去。
周围摊子林立,走进的时候一股香气顷刻裹住了我的身体。一个年老的小吃部老板正用电热水机加热咖啡,咖啡机发出沸腾的啸叫,喷出浓重的水汽,仿佛江心码头的轮船的汽笛声。坐在桌子旁边的顾客端起杯子,撅着嘴唇,眯着眼睛吹咖啡,或小心翼翼的在盛满杯口的啤酒;猫儿弓着腰,收款人员关上柜子发出叮叮一响。我这个外地来客人马上被人认出来,老板马上客气的用国语和我招呼,要我喝点什么。
在巷口入30米远地方有个点心店,我经常在哪里吃中饭和晚饭,烧菜的老板是个中年人,服务员就是他老婆,所有的筷子、碗和凳子都是和家里一样清洁、整齐,我们很少正面打量着对方,他们整天忙碌着店里点外的切切、洗洗、刷刷……我还想去看看当年我坐过木凳子和桌子,发黄墙壁,因为时间长久剥落很多厉灰,我静静经过的那个店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改变了,现在不是小吃店,那些人和事全部没有了。
现在堆积一些铁器家具,和家庭电器等。店里似乎没有人,生意实在很差,大半天都没有人过问。不过边上那个补鞋摊到非常红火,这里的居民身份已经换了,大部分人都是外来务工。原始居民因为城市扩建早搬迁到MG那边,留下的是更加脏、乱和破旧。
以前必经的十字路口,现在摆满各种小吃摊,他们肩并肩给本来人口众多的道路更加拥挤,香气弥漫,让缓慢的人们找到家的亲切感。以前我数次穿过那些小吃摊,最多是闻一下香气,口袋里也不放零钱,也从不会买小吃,也许是生活拮据,一心学习,没有时间顾及。如果换成现在的我肯定禁不住诱惑了。
以前还记得一个室友去买一个风韵的少妇经营的小吃摊子,我们晚上回来的时候都要去买点东西,躺下的时候就听他讲自己和少妇对话,说自己用什么方式可以了解妇女的生活,了解她的表情里流露以前风流史,以至于我每次路过看她的时候,不把她当做第一见到的人看待,现在一点也记不起当时的模样。
我驻足一个水果摊前观看着一个贩子口沫横飞地说完他祖先来ZQ城的故事,又大骂现在房价高涨货币贬值,生活无法着落,每天四处摆着摊子。开始怕警察后来怕城管。他们都是不讲理的强盗,见面就是砸东西,二话不说把他们的新板车拉进所里,转眼就卖给一个老乡。
我对这里不曾有什么悔恨,就是一点点温暖的回忆,一个大眼睛姑娘的眷恋,白色的裙子,羞涩的微笑和哭泣红肿的眼睛。还有永远不会忘记她叫XW。比我少一岁,我们在教室里相遇的,开始我不知道她是出于好奇接近还是真正的喜欢。我们最多也是相互看着对方,平时也是找不到话题,最多的就是今天写那个文题,她回答说是:女人是水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