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的宜川我来了散文
可爱的宜川我来了散文
宜川,和我的故乡——肖吉,只有一水之隔,那就是延宜二县人们都熟知的那条河,鞍子峁沟河。
河是一条小溪河。平日里,只有潺潺流水。春日里,可见黑黑的小蝌蚪,摇着小尾巴,在水中嬉戏。夏天的时候,水中长满了蛙草,时不时会看到几只青蛙悠闲的坐在蛙草上享受时光。
我小的时候,最惬意的事,就是和发小们,一同去相邻的阁楼公社去赶集。那时候,唯一奢侈的就是一毛钱能买10颗“洋糖”,之后就是用煤油桶灌二斤煤油,挑在一根鞭杆上,荡哉悠哉地回来。
因了和阁楼相近,我的几个远房亲戚就都散落在这条塬上。最早的亲戚,是我奶奶的娘家,也就是叫衣村的一个小村子。奶奶的弟弟是我的老舅,一个普通的老农民。膝下只有一子,小名叫缠子。我记事的时候,他应该还不成年,可我老舅还是给他成了家。成家的时候,我们一大家人祖孙三代全部出动,去参加了他的婚礼。那时候,好像他还有工作的。到我成年后,不知什么原因,他也在家务农(后来又恢复了工作待遇)。给我印象最深的,是我的老妗子,她是张阳村古家人氏。天生的一副大嗓门,阁楼塬上人说,在5里远的路上,都能听到她说话的声音。我每次去她家,她都很高兴,常常是高兴了,就数落她的儿子,数落她的儿媳妇。说她儿子和儿媳把她管得处处的.。我听得出,老人家实际上是在夸儿子和儿媳对她的孝顺,对她的关心里!她真正爱夸的,实际上是她的孙子和孙女,只要说起孙子和孙女,那满脸都是向阳花儿。
阁楼塬上有一句民谚:“东阁楼、西阁楼,翻过如里是卓头”。我户下的一位三姑,就出嫁在这个卓头村里。她膝下有三个儿子。大儿宝子,在铜川工作。二儿,三儿都在家务农。三儿是一位农民书法家,写得一手好毛笔字。三姑在世的时候,只要是我们路过,就一定要去三姑家。我们通常是在家里吃了早饭,上午去阁楼赶集,到中午该办的事办完了,就往回赶,走到卓头村时,正到了中午,就有意识地回到三姑家,歇息吃饭一马联事都解决了,到半后晌凉快了,才往回赶。
记得有一年,我三姑刚刚信上了耶稣。我和二哥去阁楼赶集。二哥给三姑说,他这头老牛赶了几个集都没卖了,实在没个好法子。三姑听了就说,那我给耶稣祷告一回吧,让耶稣帮你把牛卖了,说完真的去祷告了。到下午回来,二哥真的把牛卖了,可满脸的不高兴,三姑忙问怎么回事?二哥埋怨说,要知道的话,就不让您老祷告了,闪得赔了100块钱呢。三姑忙说,那我去问一下教主,看能给你赔回来不?一会儿,三姑回来了,也满脸的不高兴,沮丧地说:“人家耶稣不管赔钱——”
我成家后,我的一位妻姨就在阁楼村里。姨夫一家人姓黑,这黑姓的人家不论搭配什么字叫名字,都应该是一抹黑。可姨夫家兄弟二人,一个叫黑月明,一个叫黑月亮。我想,这天底下,除了太阳,可能就再也没有比他们兄弟二人再明再亮的名字了。在二十年前,他们兄弟二人都在公家门上,宜川、阁楼人说起他们二人的名字,那还真是没有人不知道的。
我在三十年前,去过一次宜川。那是我的一位远房的姨姨,出嫁到了到了我们肖吉村。嫁给了我的本村姑父。那一年,姨姨去宜川的妹妹家里,一去就是一个多月,没回来。姑父赌气,就把家里的牛卖了,驴卖了,说不过光景了。这时候,她们的女儿荣儿只有十多岁,已经懂事了,就给爸爸说,她去把妈妈找回来。可她一个人又不敢去,就来给我说。看到她们家成了这样,我也不知咋回事,也没有好办法,就答应和荣儿一块去宜川把姨姨找回来。到宜川后,看到宜川还是一个很古朴的县城。姨姨看到我们很是惊奇,当听我们说完事情经过后,说一直是没有顺车,要不早也回来了。直埋怨说,这个天杀的,看把俩娃这么远打发来,我回去和他没完!
话是这么说的,及至后来,我也没见姨姨和姑父真的“没完”。
第二次到宜川时,那是我在富县工作期间。我下乡到牛武后,听说这里离宜川不远了。荣儿已经在宜川工作了。我的姑父和姨姨也都跟上荣儿到了宜川。这次到宜川,在荣儿家住了一晚,在姨姨家住了一晚。看到荣儿一家人生活的很好,姑父和姨姨生活上也没有后顾之忧,令我欣慰。
前几年,听说我的一位老领导,也来到了宜川县政府履职。这是一位非常有魄力的领导干部。在我一生的工作生涯中,他是给我工作支持最多,也是最信任我的一位领导。尽管我的政绩在他走后,没有被后来的领导认可,但我在他手下曾经奋斗的那一段经历,让我终生难忘!
今天,我又来到了宜川。这次是在宜川在线。看到宜川翻天覆地地变化,我为荣儿选择在这里工作和生活感到骄傲。也为我的老领导能在这里履职感到自豪。
宜川,本就是人杰地灵的一个好去处。蟒头山云雾缭绕,壶口岸瀑布飞溅,宜川县高楼栉比,丹洲城流光溢彩。文化人候波,已跻进国家级文坛。心路——刘一江,也著作等身。宜川县的蒲剧团,现在是我省唯一申遗的保留剧种。宜川文学的发展,也一直是陕北的一大特色。只是网络文学的发展,好像还须努力。我在宜川在线看到的还是去年的文章,今年已进入了3月份,可文学版块看到的是只更新了一次,不管怎么样,我来了,我愿为宜川在线的发展,愿为宜川县的亲人和朋友们奉上一枚文化的青涩果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