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也有道德感吗-视野

人们总是试图把自己的感情移植给动物，而确实有些动物给人“通人性”的感觉。那么矛盾来了：动物到底有没有道德观念？它们通人性通到什么样一个程度？
　　
　　动物也有同情心
　　
　　判断一个人是不是有丰富的同情心，有一个很有意思的指标——打哈欠。我们都有这样的切身体验：打哈欠是可以被传染的。科学家已经证明，那些很容易被传染打哈欠的人更有同情心，而在感知他人情感方面存在障碍的人，例如自闭症儿童，他们在一大波哈欠袭来时仍会坚定不移地保持自我，不跟风。
　　
　　这同样适用于黑猩猩。不止一组科学家对黑猩猩能不能被传染打哈欠做过研究，结果发现黑猩猩在看到自己认识的同类打哈欠后也会跟着打，但对于陌生同类或者别的长得很相像的物种，例如狒狒，黑猩猩的表现则比较酷，没有被传染。而在和研究团队的人类接触多了以后，研究人员在它们面前打哈欠，黑猩猩也开始跟着打了。
　　
　　在人的大脑里有这样一种纺锤形细胞，它具有传情达意以及理解别的个体感情的作用。目前发现这种细胞还存在于一些灵长类动物、海豚以及鲸的大脑里。比如，大象会为死去的同伴默哀。研究发现大象易动感情，甚至很罕见地对其他物种的成员表现出同情。
　　
　　有些你觉得很猥琐的动物其实道德观念强得超乎你的想像，比如老鼠。有很多残忍的实验都发生在这群可怜的生物上，其中一项就是检测老鼠对同类有没有同情心。在这个著名的实验中，饥饿的老鼠只有在拉下它面前的一个把手让与它同窝出生的老鼠遭受电击后，才能得到吃的。老鼠断然拒绝了，宁愿饿着。有节气的老鼠，它也懂“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之后又进行类似的实验发现，当老鼠眼睁睁地看着它的同类处于痛苦之中时，会露出苦相，但这只发生在受苦的老鼠与没受苦的这只是互相认识的情况下。
　　
　　雄性黑猩猩在与同类打架输了以后气得不行大喊大叫，另一只青少年猩猩走了过来把胳膊搭在这只又哭又叫的同类身上试图让它平静；还有实验人员发现，当雄性黑猩猩被骚扰以后，他会直接奔到群族中最年老的那位雌性黑猩猩怀里寻求支持，这种寻求和给予安慰的方式都与人类似。
　　
　　动物也会有
　　
　　舍己为人的利他行为
　　
　　在荷兰著名心理学家、动物学家FransdeWaal的一个实验里，研究人员把两只僧帽猴放在两个相互看得见的笼子里，用黄瓜作为奖励，让它们把小石子交到实验者手里以换取黄瓜。先开始的时候，它们对这个交易很满意。
　　
　　接着，实验者给左边笼子里的猴子黄瓜，却给右边笼子里的猴子葡萄作为奖励。当左边的猴子吃下第一片黄瓜后，它发现邻居做同样的工作却获得更好的奖励时，便把黄瓜丢还给实验者以示抗议：不公平！猴子很识货，它应该也知道葡萄在超市里的价格比黄瓜要贵，是好东西。
　　
　　更惊人的是，在对黑猩猩做同样的实验时，拿到葡萄的黑猩猩在发现不公平的待遇后，就拒绝接受奖励，一直到同伴也得到葡萄为止。
　　
　　来自佛罗里达州的猿类中心的一只黑猩猩，非常不幸地成为惟一为人所知的患大脑性麻痹的黑猩猩，这种病让它的身体和头脑都患有残疾，就是猩猩里的智障。科学家们发现，群体中其他的黑猩猩都对它另眼相待，它很少遭遇年长雄猩猩的恶意挑衅。
　　
　　既然都这样肝胆相照了，做一些完全利他而于自己无益的行为就完全不在话下了。很早以前科学家就发现一只已经吃饱了的猩猩愿意帮助另一只猩猩搬动一个很沉的装有食物的盒子；吸血蝙蝠每晚都需要饮血，那些成功找到血的蝙蝠会经常把食物分享给觅食失败的同类。
　　
　　动物也有谴责行为
　　
　　这些看似只有人类才可能领悟的复杂情感在很多动物身上都有所反映。北美的一种蓝知更鸟对伴侣的要求甚至比现代人还苛刻。雄性鸟在外出觅食的时候，雌性鸟有时候会耐不住寂寞和别的雄性鸟在一起。被戴了绿帽子的雄性鸟会对出轨的伴侣进行殴打，扒光她们的毛，折断她们的嘴。
　　
　　是的，动物们和人一样在它们的小社会里生活，需要遵守和学习一些规则。不守规矩，后果也会很严重，黑猩猩的种群里甚至设有类似人类的“警察”这一职务，用于劝架、巡逻等。
　　
　　年轻的恒河猴必须要尽快学会好好做猴，有时它们的手指或者脚趾会被咬掉以示对它们行为不规范的惩罚。你以为只有人类才对熊孩子烦得不行吗？猴子也是。在恒河猴的世界里，某个猴子如果厌烦了身边哭闹的熊猴子不会像人类一样隐忍，而是直接表示“我很愤怒”，开始追逐、推搡、殴打以及咬这对母子，当然在这对母子不是自己家人的情况下。动物有和人类似的这些高等情绪，但是手段确实残忍了些。
　　
　　某些“道德”行为
　　
　　可能是应激本能
　　
　　家里有狗的，尤其是养像哈士奇这种跟狼比较近的狗的朋友可能会发现，这类狗在玩闹的时候喜欢“假咬”，这可以说是一种狼性。狼在嬉戏的时候喜欢玩儿这种“咬”的游戏，但是它们有很严明的规矩——在互相咬的过程中，如果某只狼过于兴奋咬得太狠了，它就要主动“鞠躬”来请求原谅，之后再继续游戏。
　　
　　一些学者认为，如果没有一套道德准则来约束它们，这种行为是不可能发生的。当然，动物有道德这种说法在哲学界和心理学界仍然很有争议，尤其对一些有宗教信仰的人来说。有观点认为动物不可能有和人一样的道德观念，认为我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它们貌似有道德的行为很可能就是经过进化后的本能，不像人类一样带有情感的羁绊。
　　
　　多数人都认为狗是对人类最有道德的忠诚卫士，那么多可歌可泣的故事：主人离开了苦苦死守，人要干活乖巧地帮忙，犯错了一脸愧疚……，你好像有点儿被骗了。科学家发现，当狗做了主人禁止它做的事又被主人发现后露出的愧疚表情是假的，它那副样子是根据主人愤怒的反应做出来的。退一万步说，狗真的有可能会跟人一样有愧疚的情感，但主人们啊，千万不要以为它会为偷吃了一块肉感到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