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空中的衣食住行-新知探索
“方便”不方便
“和平号”空间站的宇航员这样描述自己使用的卫生间:“小便并不是特别困难,当需要时,宇航员仅需抓住收集尿的胶皮管,在管子的自由的一端挂着一个漏斗,为了产生抽吸的效果而打开风扇,旋开阀门,接着开始即可。尿液被收在一个废箱子里,但是在太空排大便却是一个非常吃力并且耗时的过程。并不是所有的宇航员都能够一次成功的。事实上,由于相当奇特的环境,而且也许由于在无重力的环境里宇航员体内的肠子漂浮着,内脏并不能正常工作,许多人从中间舱的厕所出来时喃喃而语:‘又失败了’。”
在早期的航天生活里,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是用胶布把“便袋”粘在宇航员的臀部,显然这个办法不太“安全”。后来,“天空实验室”、“和平号”、航天飞机等航天器上都有了专门的太空厕所。男厕所和女厕所分别有不同的小便收集器,大便则是通过马桶的气流抽入一个袋中进行处理。
“神舟”五号舱内的马桶是特制的,要形成人造重力。冲马桶的概念,与我们日常生活就完全不同,不能用水冲,它是靠风机来抽吸,先把其中的水分、臭气抽掉,再把干的部分自动用塑料袋密封起来。小便也是这样,有专用的小便收集器,防止小便在舱内飞溅,以免引起舱内污染和电线短路。
需要注意的是,太空中放屁也得小心,因为其反作用力可能会把人推走,而且还会污染航天器座舱中的环境。屁中的氢和甲烷等成分还是可燃气体,严重时可引起爆炸,因此必要的时候最好到厕所里解决,看来在太空里只好“忍气吞声”地过日子了。
温柔的沐浴
美国宇航员杰瑞重回地球的第一个淋浴使他觉得“轰轰烈烈”,他说:“龙头里喷出的水珠好像子弹一样打在我的身上,我感觉自己几乎要跌倒了。好一会儿,我强打精神,努力承受淋浴水流的力量。最后,我认输了。”
来看看“神舟”号飞船,航天员的活动空间不到6立方米,其中就包括了洗澡的地方。飞船内有一个单独的用来洗澡的袋子,还可以淋浴。在空间站淋浴时,淋浴者先跨进一个直径1米左右的圆环中,然后拉起圆环,连着圆环的折叠布筒像手风琴的风箱一样伸开,把圆环固定在天花板上,人就完全被罩在里面了。
打开水龙头之前,宇航员还必须把双脚固定好,否则漂浮着的身体被水一冲就会翻筋斗,还要戴好呼吸罩和护目器,因为在失重的状态下,水会呛伤人,甚至把人溺死。这些准备工作完毕后,就可以打开喷头了。水珠会流在布筒上和身上,然后四处飘飞,由于水是定量供给的,宇航员擦身时必须关上喷头,擦好后再用剩下的水冲洗。
洗过澡的污水不会自动往下流,需要开动水泵把水连同空气一起抽走,附在布筒上的水球要用吸尘器一点一点地吸走。淋浴的时间只有15分钟,可是事先的准备工作和淋浴结束后清理污水的时间大约要花掉两三个小时。
黑白的梦
宇航员在太空睡觉时,双手要放进睡袋里或者固定住。因为在失重的环境里,睡眠中的人会有四肢脱离躯干的感觉。一位苏联的宇航员就曾经自己“吓唬”过自己,他刚从睡梦中醒来,突然一双手臂飘向他面前,他顿时大吃一惊!虚惊过后才发现,原来那是他自己的手臂。其实,太空中的睡姿可以随心所欲,因为这里没有“躺着”的概念,但是为了获得安全感,一般情况下,宇航员还是乖乖地钻进固定的睡袋里好,以免突然醒来发现自己悬空漂浮,而产生如临深渊的恐惧感。
在太空睡觉会做梦吗?许多航天员确实有过做太空梦的经历呢。曾经乘坐“哥伦比亚”号上太空的华裔宇航员焦立中说:“有时候我会梦见在太空中工作,有时候梦见自己回到了地球,在地球上做事情,所以跟地球上做梦一样。”苏联宇航员克利穆克在太空还梦见了他与妻子儿子在林间采蘑菇,还有的宇航员梦见自己的家乡、亲人和朋友。更有意思的是,曾经两次飞行于太空的宇航员列昂诺夫,他没有做过一次彩色的梦,而全都是黑白的。
煮熟的鸭子会飞
杨利伟升入太空后,自称食欲不错,航天食品的味道也蛮好的。“飞船入轨后大约1小时37分,我吃了在太空中的第一餐。此后间隔七八小时,我又吃了两餐,主要是小月饼、鱼肉丸子等,品种很多。”杨利伟说。
早期的太空食品确实有点儿乏味,今非昔比,国际空间站上的食物可以保证6天之内不重样,自己喜欢的调味品也可以选择,比如芥末、蛋黄酱、番茄酱、液态的胡椒和盐。中国的宇航员照样能享受家乡菜,八宝饭、宫保鸡丁、陈皮牛肉等等,不怕不全就怕胃不够。航天飞行会导致航天员骨钙丢失,肌肉萎缩,红细胞的数量减少等,所以航天食品要针对他们的生理改变指数对膳食的营养素做出适当的调整。例如,肌肉萎缩就要求食品必须提供充足的优质蛋白质,骨质的丢失则要求食品必须提供相应的钙,以及适宜的钙磷比例和维生素D。
经过不断改进,欧美的宇航员已经可以用普通的匙子和叉子进餐,餐具被固定在桌面上,食物依靠自身的表面张力和黏性,不会从盘子里飞走。接下来航天员要自行解决的问题只有一个:别让到嘴的午餐从眼皮底下飞走!
像骡子一样工作
2003年4月28日13时50分,俄罗斯“联盟TMA2”号宇宙飞船与国际空间站对接。华裔宇航员卢杰开始了为期半年的太空工作。他曾经这样描述:“我们身穿装有小型迷你推进器的太空衣,背负着成捆的电缆线、吊竿和工具‘飘出’航天飞机。我们就像滑稽的骡子一样,步入茫茫宇宙。这就像在一座13层楼建筑物的第11层楼外工作,只不过脚底下看到的是水蓝色的地球。”据美国宇航局的统计,卢杰那天的“太空远足”长达30。58米,花费了6小时14分的时间,这个距离需要极其优秀的体能和心理承受能力,已经是太空漫步的极限了。
宇航员在太空工作时,只要处于地面测控站的跟踪测控范围内,电子显示屏上就会显示出清晰的数字电视图像,不仅能从飞船内置摄像机看到舱内实景,而且还可以听到航天员的声音或在舱外工作的情景。甚至“神舟”五号飞船上,杨利伟的身体健康状况、心理情绪的变化也被“监视”,通过与国际标准接轨的航天测控网,通过地面测控站和大洋上的4艘远洋测量船,地面指挥员能够及时与航天员取得联络,向航天员和飞船下达各项工作指令,真可谓“千里飞天一线牵”。一位美国的女宇航员曾经说:“我们在太空的工作大部分内容,几乎可以概括成:每个人每时每刻与地面联系。对我来说,工作就是和地面通话,像课间休息一样令人轻松愉快。”